她淡定望过去一眼，没理，才刚坐下，旁边就人递瓶水过来。
是只过分漂亮的手，骨节微微凸起，中指上戴了个深灰色的戒指，握着的那瓶水，造型华丽，市价后面是几个零林夕倒是不太能记得清了。
她转过脸。
是装得若无其事的祁城。
他正坐在左侧边的位置，半边侧脸藏在暗处，垂下眼，精致长睫毛忽闪忽闪，只有微抿着的浅粉色嘴唇显示了内心不太平静的情绪。
“渴了吧，给，不用谢。”察觉到林夕投过来的目光，祁城下意识左手握拳抵在唇边，有些不太自然地轻咳一声，语气生硬。
林夕嘴角微微抽搐下。
感觉几乎能透视出祁城内心那个恶魔小人的张牙舞爪。
让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粉丝再次回头，然后再给她当头一棒。
幼稚。
“不用，谢谢。”林夕冷漠回他，手指轻握住瓶身重新祁城面前，视线重新回归台上。
还在记仇，祁城深吸一口气，“不用不好意思。”说话的同时，把瓶子重新搁到林夕面前。
动作有点重，瓶底触及桌面，发出咚的一声。
把祁城自己给吓了一跳，手指转转瓶身几下后才收回手，踌躇片刻，有些犹豫地开口问，“对了，那天那张唱片……”
“不小心，碎了。”比赛台上主持人正在介绍牧野，林夕没分给祁城半个眼神。
明显听到那边倒抽口气的声音。
完全能脑补出祁城想炸毛却仍然不甘心不敢炸的表情，她仗着处在视线盲区，右侧嘴角微勾。
“那为什么找我签名？你不是……”祁城的语气已经带了点狂躁。
被林夕径直打断，“我被魔法控制了。”
确实也是，身不由己。
“真的吗？”祁城压根儿没过脑子，疑惑地眨了下眼，瞬间问到，话音落下才反应过来，这完全就是个不可能的理由，感觉被耍了，没忍住，气呼呼地冷哼一声。
话题完全无法聊下去。
他俩背后有人轻笑一声，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了，到底听了多少。
祁城还是非常小心的，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站起身，光速戴上口罩墨镜。
这会儿三局比赛的头场已经开始，为了配合台上的全息地图投影，灯光已经全部暗下去。
就算什么都不做，来人也根本不可能看得到祁城的脸。
他自己显然也能意识到，懊恼地扶额，又冷哼一声。
想要的回答一个也没能得到，反而被怼得不轻。
随即完全是靠着大概的位置印象了，他俯下身，又快又轻困惑地追问，“你们一个个还过来做什么，表演赛都结束了，还不走？”
话题转变得太快，祁城的脑回路确实超出常人。
耳蜗中全是他口中的温热气息，林夕同样用气声回答。
“昨天不是说过了，我是牧神的粉丝，每场比赛一场不落。”
话快要收尾时，她故意转过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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